《穿牆人》

《穿牆人》在11月9日要上映了,歷經了兩年多,曾經為這部片,跟鴻鴻一起面對找錢的時光,必須誠實的說,那時工作忙亂,一度我打消要製作的念頭,但是鴻鴻極度信任的眼神及對我們製作體系的支持與瞭解,所以我們還是陪著他,看著他自己以貸款的錢,豪氣的說別人貸款有一棟房子,但是我有一部電影,算算是值得的話語及信心,我無言以對,雖然我很不喜歡導演是負債的情況下來拍片,只能盡力幫他完成此時的夢想,就這樣以最經濟的效益去打造出這部電影,而卓立的全力以赴,以年輕的創意為基礎,讓我這個比較保守的監製去看到一部片努力創造的巧思,我想她的支持及帶動工作人員和年輕演員的齊心工作,讓人很感動。

拍攝電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,我自己在國外參加專業的團隊工作,回到台灣看到大家搏感情式的工作型態,目的都是一樣,但是信念不一樣,因為信念,所以有時候要付出很多代價,但是看到他們充滿愉悅甚至天真的心情,我會覺得有時候拍電影的過程是需要愉悅、需要天真的,每次她來跟我說就差那麼一點點,只要再多付一點錢就可以達到效果,那種口吻,因為鴻鴻的信任及仰賴,我想導演與製片之間的那種默契不就是如此?

而鴻鴻是特別的信任,那份無私信任,在我合作的上了年紀的電影導演中,(年輕導演就不用說了,因為一來台灣太多新導演,二來都是以為自己負債,很可憐很辛苦,就喜歡自己主導,製片最多只是幫他分擔工作的其中一人而已)這麼多年來,我只在兩個導演身上看到,除了鴻鴻,另一個就是紀錄片導演湯湘竹,而我所堅持的製作體系,所要求的理想,那也是一種信念,有時候想想,電影觀眾很難預期,每部片的成形,自導演以降,所有的人員在那幾個月的付出心力,都希望自己的電影獨一無二,我們只能說,要對得起自己。

我在台灣參與製作過的電影,大概都是在文藝的氛圍中打轉,所以對於有類型概念的片,都覺得應該被開發,也希望多元化,工作人員才有可能面對不同的做法及挑戰,如果要期待台灣電影每部要資金5千萬、1億資金以上才能拍攝,這種機會,太微乎其微,也不夠面對現實。

衷心希望《穿牆人》,觀眾會喜歡這個故事,願意進戲院看電影,我們負責宣傳的八厘米公司Eri及黑眼睛的育芳,很早就加入團隊,努力宣傳,希望可以達到預期,讓鴻鴻導演不要那麼辛苦負債,雖然他從不以此為苦。